*鹤婶*西幻pa*无意义短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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城堡里的生活总是充满了惊吓。
噢,用主人的话来说,是惊喜;而且还是为我准备的。
所以当我推开房门,看到一具干瘪的女性尸体横在门口,地板上还铺着大片已凝固的铁锈色血迹时,也只是微微一愣,既不害怕,也不吃惊。
我只是镇定自若地退后一步,以免踏上那块黏稠的红色,无比老练地拉开门后柜子的抽屉,挑出几样工具开始清理现场——凶杀案——或者说昨晚我主人的“游戏”现场。
动手前我大致打量了一下今天躺在我面前的这位小姐。
她大张着嘴巴,面容扭曲,失掉光泽的眼球好像马上就会从眼眶里脱落掉在地上;皮肤苍白到毫无血色,嗯——看地上凝固的锈色湖泊也知道,那干尸里肯定连一滴血液也没剩下。
除了脖颈上的两个已结痂的血洞以外,她的身体上并无其它伤痕。
看来这位小姐去世前并没有受到什么太好的待遇。和前段时间那些嘴角噙笑、睡颜恬静的少女们相比。
我蹲下身,腐败的血腥味儿直冲口鼻。忍下胃袋抽搐导致的呕吐感,我捏起不足一半巴掌大的小巧瓶子,将里面所剩不多的魔药剂缓缓地倾倒在地上。
我喜欢看那种透明的药剂缓慢地、缓慢地,一小股、一小股地流到地上,沾到血迹表面的瞬间,它会把锈色转化为与其相反的碧绿,将凝固的痕迹溶解成细小的光点,萤火虫似的升起——短暂地飘散在空气里,然后在阳光的炙烤下渐渐消散。
我总是从光点中嗅出被阳光炙烤过,或为大雨所淋湿的草木的清香。这也是我之所以喜欢它的原因。
接着是处理尸体。我熟练地用指甲在左手食指上划开一道细小的伤口,然后捏住指尖,把一粒殷红滴在那具尸体上。
在血液滴落到阳光中的尸体的瞬间,橙红的火光忽然跳跃着燃起,欢快地舔舐着那早没了灵魂贮存的空壳,只眨眼间便将它完全吞噬。
于是一切又都恢复如常。
没了污渍的遮盖,大理石地砖也显现出了它原本的模样。
那上面是一幅古老且又完整、神圣的、我不甚了解的巨大图腾。
鲜红如血的玫瑰花瓣为尖刺锋利的荆棘所勒碎缠绕,二者再一起囚困在未知又冰冷的金属咒文里。
我脱下鞋子,赤脚走到窗子旁边,坐在石砌的窗台上,倚着窗棂透过厚重窗帘的一道细小的缝隙向外眺望。
金色的阳光很是刺目。这让我那已习惯了城堡里幽暗环境的眼睛再无法看清其他。
我忽然就觉得有些失落。
即使它的华美也只曾被用于欺骗,这栋城堡也很快就再无法变回它辉煌的样子了。